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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手錶的鈴聲響起，杳杳興奮地接起了視頻電話。

視頻那頭同時出現了6澹和林西喬的身影。

「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回來呀？」她臉上掛著盈盈笑意。

他們還沒說話，杳杳就把鏡頭對準了跟前的穿衣鏡，「外婆給我買的裙子好看嗎？是黃色的裙子。」

她對著鏡子轉了一圈，裙擺上的花紋隨著她轉圈，像是真的動了起來。

6澹和林西喬現在身處不同城市的酒店，背著其他隊友偷偷摸摸地出來打電話，看見視頻里杳杳開心的模樣。兩人都沒說話，不忍破壞了杳杳的興致，看她像蝴蝶一樣跑來跑去，舉著仙女棒施法。

最終是6澹主動開口。

「杳杳，我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。」

杳杳回過頭問：「什麼呀？」

林西喬輕咳了一聲，「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。」

「你們幹嘛這麼嚴肅啊？是什麼事啊？」杳杳現在仍是衝著鏡頭笑著。

6澹：「我們明天…可能暫時沒辦法回來陪你過生日了。」

「你們肯定是騙我的，上次媽媽就騙我了，這次又換成爸爸來騙我。」杳杳嘟著嘴說不信，「你們壞！」

林西喬默了默，「對不起杳杳，我們也很想陪你過生日，但明天我們實在有事要忙……」

杳杳聽後，張了張嘴，像是想說什麼，但話語消失在了喉嚨里。

她這一刻，無比希望爸爸媽媽是告訴自己，他們說開玩笑的，明天他們會準時地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
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。

林西喬見她下一秒要哭出來的樣子，立即補充了一句，「這一次我們不能陪你過生日，但是我們到時候給你補回來好不好？補多少個都沒問題，每天都是生日。」

「可是……只有明天才是我的生日。其他時候都不是了。」

杳杳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來，抹都抹不及。

6澹看到女兒哭，心裡也難受，安慰說：「杳杳，這一次是爸爸媽媽不好，沒有安排好時間，我們到時候補償給你，你想要什麼，我們都買給你。」

「我提前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呢，在車庫，用紅色大箱子裝著的。明天你就能拆爸爸送你的禮物了。」

杳杳哭的好不傷心，「我不要什麼禮物，我只想要你們陪我過生日。去年也是這樣，說好陪我過生日，最後家裡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，你和媽媽都不在。」

她一個勁的抽抽噎噎，鼻涕泡泡全都跑出來了。

聽到這句話，她們的心比揪起來還難受。

杳杳對於這次的生日應該是期盼很久了，美夢近在咫尺卻突然又化作了泡沫。

小孩子當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心理落差。

「你們說話不算話！我討厭你們！」她再次出現在鏡頭前，紅著眼眶對自己的手錶大聲嚷嚷道。

嚷完之後，杳杳憋著一股氣斷掉了視頻電話。

然後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，前幾分鐘她還是可可愛愛的童話小公主，現在眼睛哭紅了，鼻子也紅了，癟嘴哭的樣子看起來醜醜的，一點都不像公主了。